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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周《周顺昌神道碑卷》绢本 小楷 27.8×331cm 南京博物院藏
在忠义和学术两个层面，黄道周都是公认的明末大儒。黄道周学问博通，著作宏富，《四库全书》收其个人著述达十部之多。《明儒学案》把黄道周作为独立的思想大家列入“诸儒学案”，容肇祖的《明代思想史》、侯外庐主编的《宋明理学史》均以很大篇幅来论述黄道周的思想。黄道周的书法受其思想影响深刻。他对程朱理学进行调和，故在书法上既强调对技法的追求，也强调对“神理”的追求。他受复古思潮的影响，推崇比王羲之更为高古的钟繇小楷与索靖章草，注重八分实践和古文实践，以古文入印，使用大量奇字。他受经世思潮的影响，特别强调书法文本的重要性。
无论小楷还是行草，黄道周都奉行“以遒媚为宗，加之浑深”的审美主张。在书论中，他也最认可魏晋钟繇、索靖这类书风古朴的书家。黄道周的小楷取法钟繇、王羲之，独具古厚奇崛之气，王文治评其“楷书遒劲，直逼钟、王”。
此《周顺昌神道碑》卷是黄道周小楷书的代表作之一。本作融汇了钟繇的宽博体势和王羲之的方折笔法，用笔自然，不求流丽；结字质朴，点画似乎都短一些，但意蕴悠长；字势左低右高，气息跌宕起伏；章法上刻意拉大行间距，缩小字间距，增强疏密对比度，制造视觉冲击。由于加入了古体、俗体、异体、隶书等结字，黄道周的小楷流露出一种古拙的金石之趣，突破了董其昌和赵孟頫“妍媚”的审美范畴，是一种变化，也体现出黄道周的个性。
【资料来源】【资料来源】“无尽藏——苏轼的书画艺术精神”特展（南京博物院 2024.5.18-2024.8.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