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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书法篆刻

刘一闻


 

  我对书画艺术的爱好始于孩提时代。或许是多少有点“家庭熏陶”的缘故吧 ,那时的我,对大人们写字画画的那种特有的神态就怀有一种神秘感。正是由于 这种神秘感的驱使,居然也模仿着大人们的样子,煞有介事地“干”开了,从此 ,一发便不可收。说来也奇怪,当时有多种兴趣的我,到念中学时,便先后把爱 好多年的航模、收音机、话剧表演和器乐、作曲等逐个地疏弃了。

  想不到十年动乱给了我充裕的时间,使我得以“正而八经”地用了些功。随 着年龄的增长,我从单纯爱好,逐渐上升为有意识的“攻读”。先后临摹了为数 可观的古代书法作品,其中有《褚遂良大字阴符经》、《颜勤礼碑》、《怀素自 叙帖》、《礼器碑》、《居延汗简》等,对于读碑、读帖,我也花去了大量的时 间。我觉得,作为艺术的练功,固然十分必要,但若一味地“练死功”,那将无 异于把艺术进行“规范”后赶进死胡同,因为艺术本身就是情感和思维的传达呀 !因此,在具备了一定的“功力”之一,更重要的则是加强其他方面的修炼,以 不断积累“悟性”。为此,我便把吟诗、看画(包括名作题跋)、听音乐也同样 地作为“日课”,年复一年地持之于今。

  在研习书法的同时,我还系统地阅读了有关篆刻的专著和史料,涉猎历代名 作。尤其得天独厚的是,舅父曾多次将先外祖王献唐的部分遗著如《平乐亭侯印 考》、《五灯精舍印话》、《临沂封泥考略》及手稿、日记和文革尚未被抄毁的 原始资料出示与我,使我饱览其中,茅塞顿开。之后,我将部分家藏古印以分类 整理、归纳,请益于学术界前辈、献公生前好友容庚、商承祚和方介堪诸先生, 收获颇多。

  一九七一年,我随母亲去青岛省亲,经舅父介绍,结识了山东篆刻家苏白教 师这是一位在我学习的转折时期给我以莫大帮助、令我终生难忘的、使我至今回 想起来仍充满了感情的清廉逊和的长者(尽管他病逝时年仅五十七岁)。尤其难 能可贵的是,当时尚处在逆境中的苏白老师,自一九七二年起直到他逝世前,一 直“函授”于我整整十二个年头(其间授函达四百封之多!)。可以说,在篆刻 的园地里,我之所以能学步至今,都是和苏白老师的谆谆教诲分不开的。

  几乎与此同时,我参加现代字刻印探讨,有幸求教于著名金石家方去疾。去 疾先生素以治学严谨、奖掖后进蜚声艺坛。多年来,承先生不弃,我一直亲聆教 导、蒙受点拨。在我汲取传统养料的各个阶段,是他把扶着我亦步亦趋。

  艺术,是人格化了的自然。一件艺术品的诞生,是多项基因互为作用的合成 ,书、画、篆刻无不例外。当然,有良师的躬亲教诲,不能不说是创作的有利条 件,然而,欲使自己在创作中得到映现并使之异峰突起,归根到底,还是“学识 ”、“修养”的衍化。不然,心虽骛远,而心手不一,腕下出现的终究是前人作 品的摹仿和翻刻。

  回顾自己的学习过程,客观上固然是由于家庭为我提供了一定的条件,但如 何在前辈们的发蒙和指点下,在把握继承和贯通(实为“借鉴”和“自创”)的 关系中,多用心脑、多下工夫,我体会这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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