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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真是拎不大清”


  一个工厂锻工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后座上夹着一个脸盆。后面有个女钳工也骑着自行车,朝着和他相同的方向驶去。这两个人后来成为恋人,并且结婚生子,相处至今。这个锻工就是刘一闻,而他身后的女钳工就是他的妻子。俩人的工作地点在一起,因一块儿写大字报而相识。"当然,我的字写得比他好,但是她的字写得也不错。"刘一闻说。

  1992年之前,他的成分一直是工人。早年在工厂时,刘一闻曾有机会被调往书画出版社,但是因为他的不谙世事得罪人而没有成功。直到1989年,刘一闻对时任上海书法家协会主席的谢稚柳先生表示,想进入书法家协会工作。当时书法家协会的编制有限,谢先生无能为力,但是他问刘一闻:"你想不想进博物馆工作?"刘一闻想:"进博物馆再好不过了,但是好像不大可能,那是做研究的,不是创作的。"当时上海博物馆馆长马承源先生知道刘一闻的外公是与郭沫若一辈的考古学家,也是当时的山东省图书馆馆长,而且刘一闻本人也颇有名气,就亲自出来接见他,连试用都没有,就调了过去。这时的刘一闻还像一个孩子一样对马先生说:"我手里还有些事情没做完,等我做完了再过来。"有个亲戚听说此事后,着急地说:"你这个人真是拎不大清,馆长都这么说了,赶紧去吧。"

  从一个工人到书法名家,"拎不大清"的刘一闻已过完60大寿,头发渐显花白,前额的一撮尤为醒目,仿佛特意染过一样,但是性格依然开朗活泼,平日里还喜欢唱唱卡拉OK,好像岁月的痕迹只留在了那一撮头发上。当被问及如何保持这样的心态时,他答道:"我就是这样的。"或许正是一直以来的"幼稚"让刘一闻不断增加艺术上的积累和历练的同时,保持了一种心境上的纯粹。

  早在上世纪70年代初,刘一闻就参加了文革第一本印谱《新印谱》的制作,用简化字书写革命样板戏的唱词,因此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他会书法,也会画一点简单的画、写一点诗歌,厂里经常让他脱产做其他事情,参与的活动多了,很多人都知道上海螺钉厂有这么一个小刘,于是他经常在外面跑,一会儿被借到报社,一会儿被借到出版社。

  刘一闻现在是上海博物馆研究员,属于高级职称。当初博物馆评职称,他令大家头痛不已,因为他只有初中学历。最后的决定是给刘一闻初级职称,而一般情况下,只有大学毕业之后工作五年才能获得这个职称。但是这个决定遭到了马承源馆长的反对,他认为,刘一闻虽然只有初中学历,但是以他目前的程度和名声,起码是中级。于是刘一闻一下子变成了中级。评高级职称时,刘一闻想,我一个初中生,评到这样就够了,但是在论文答辩时,他以全票通过,"这个比例是非常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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